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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11 10:44 浏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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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纸上谈兵终觉浅,欲知此事须躬行。 3、展博:从前有个冥王叫哈里斯,后来他被星矢打死了,完了。 /> 春天波尔卡 □陈元武 我在春天接到的书信,封笺在一片树叶里。(托马斯·哈代) 我想像着坚冰被春风切开并且吹融的情形,这样的机会还真是不多。在我生活的这个地方,十六年来总共下了四场雪,并且有两次是连续的降雪,形成结冰。但总是在离春天还十分遥远的时候就消融得无影无踪了,那时我二十三岁,刚从大学哔业半年多。我住在单位的单身楼靠东边的单元,从窗口望下去是洗衣房和一排水龙头的盥洗池。靠左边的窗外是一棵悬铃木,在冬天落光了叶子,许多刺果干在枝梢上,像被遗弃的花朵一样,在寒风凛冽中无助地摇晃着。树皮绽裂开,一层层的老皮干缩挠曲并从树杆上剥离,欲掉不掉地挂在那里,里头是灰白色的新皮露出来,我想到了伤疤这样的字眼,那是树的新鲜的疤痕,连结的痂皮还未脱落。那时候,经常看见一个老太太在那里捡泔水桶里的剩馒头和饭团,她微微佝偻着背,头上套着一个红色的毛衣袖口改成的风帽,她偶尔抬起头来,朝四周打量一下。她的脸是灰黄色的,而且她的左腕上有个明显的刀疤,灰青色的。她伸手去树上扒干树皮的时候,左腕就露出一截,我看得很清楚。她用树皮来擓泔水桶里的稀料,然后装进她的泔水桶里。她离去的时候,身体有点费劲,估计是腿脚有啥毛病,桶拎在手中,身体一左一右地摇晃着,像个跛子。悬铃木的刺果在白天的时候会突然炸开,里头的绒毛状籽实就像蒲公英一样四下飘散,直飘进窗口,有时不小心钻进鼻孔,痒得妨不住很响亮地打个喷嚏:啊――嚏――!吓得老太太浑身一悚,惊谔地回头张望。 春天还很遥远,悬铃木的枝梢的芽苞还是那个样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赤裸裸的枝梢上,像甲虫。冬天的阳光很温暖很诱人,阳台上和房内的旮旯总是躲藏着一些聪明的昆虫比如臭大姐,这种模样怪异并且浑身恶臭的昆虫总是喜欢与人相杂而栖,它们在阳光的刺激下活动了起来,缓缓地爬出来,四肢极缓慢地伸缩试探,身上有着细小星斑的臭大姐竟然有个女性的名字,而且还是尊称,让我莫名其妙。它们像乌龟一样缓缓地往窗外爬去,我不敢用手去碰,也不敢用拖鞋拍死它们。窗外的寒风总是和它们一样讨厌,不时地袭击进来,当我在方桌旁看书或写字的时候,一阵风沙突如其来地扑到脸上,迷住了眼睛,打翻了镇纸的墨水瓶……那一次真的下雪了,同室的小郭子说这样的天气肯定下雪,我还不相信地说:不可能,你没看见臭大姐都开始爬出去了吗?太阳这么温暖,雪从何来?可是当天下午真的就刮起了北风,满天云霾,风刮在脸上像把刀子,晚上就录录续续地下了一阵子雪霰,噼哩啪啦地砸在窗玻璃上。幽暗的夜空像一张阴沉着的脸,雪似乎蓄谋已久地飘落下来。我们紧紧地关上窗扉,插上插销,怕夜里让风吹开来。厂区的方向灯火通明,电石炉的红色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大半个山谷。那些松树明明灭灭地闪现,天空中铅灰色的雪远远地看去浑沌不清,像风扬起的粉尘。雪落下来,旋即融化了,地上凌乱不堪,湿泥、草屑、吹落的树枝和冻死的臭大姐被脚踩来踩去,上班的人脚步匆匆,嘴里呵出白白的水汽,自行车铃声清脆地此起彼伏。我跨上自行车的时候,看见那个老太太又一摇一晃地朝盥洗池这边走过来了。 春天似乎很突然就来了,没有打一声招呼。下雪过后不久,春节前的忙碌让我忘记了窗外发生的事情。我借了几本书来打发8小时以外的时间,当时有许多人和我一样喜欢看经典外国文学名著。那时还没有普及彩电,单位的电视室里每天晚上都挤满了人,一些人喜欢看武侠片而另一些人则不喜欢,频道被调来换去的,根本无法看下去,宿舍里没有电视可看,书成了最佳的消磨时间的东西。我的床头边摆着一摞书,一半是借来的,一半是自己多年购买的私书。那时候最经常翻看的书是《普希金诗全集》、《泰戈尔诗集》、《华兹华斯作品选》和托马斯·哈代的《还乡》,《还乡》是在浙大读书时从杭州外文书店购买的原文版影印书(当时不知道是国家盗版书),朗文公司的印刷质量真是不错,虽然是经过缩小影印,但字依然清晰。我看了许多哈代的小说,就是喜欢《还乡》,里头的描写极尽功力和富有深厚雄浑的英国文学韵味。那本书应该称为pocket 柴烹。半时而食,肉之浑浑,汁浓若乳。窗棂紧扣,亦难锁一室香浓。食之,齿盈三日无绝,味之臻,尘世哪得几回! 准确地说,是在那个有趣而无味的皇帝崇祯在位12年的晚春。这时的中原大地,已散发着浓厚的一个王朝末代的陈腐气息,而对于稍显疲惫的散人徐宏祖来说,一切仍然还是清新的。他刚刚离开那座纳西古国的雪山不久,心中充满了对土司府中尚存的礼仪的赞叹;当然,他的口中还留有感通绿茶的余香,那是另一座雪山下的味道。就是在这晚春的某一天,这位纤弱的浙江文人怀着难以割舍的心情离开了曾两度逗留的大理古城。他将目光投向被人称为更加蛮荒的南面,一路逶迤而下,终于来到了四野葱绿、古木参天、仍属于大理府治下的永平宝台山。那是宝台山佛法正隆的年代,以拥有36间僧房的金光寺为中心的九庵十八寺构成的庙群之上香烟袅袅,暮鼓晨钟间禅意正浓,使人顿有妙香佛国之觉。徐霞客自然投宿其间,并迫不及待地徜徉于山林之中。青山碧翠如幛,缤纷的杜鹃花瓣落满山道,火红的山茶点点倒映入山泉清溪,不知名的鸟从高空投下清脆的鸣叫。于是,这位不懈的跋涉者,耳目皆为之新爽起来。 古木参天,奇花盛开,如此的幽静禅境和满目的喧闹,给徐霞客当然留下了不无深刻的印象。然而在宝台山众多的花木中,徐霞客唯一记下的是:“其上(宝台山)多木莲花,树极高大,花开如莲,有黄白紫诸色,瓣凡二十片;每二月则未叶而花,三月则花落而叶生矣。”
